一零四、端午节
红|袖|言|情|小|说
晚上睡觉时,我就知道自己感冒了,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请使用访问本站。盖着被子,浑身忽冷忽热。到了后半夜,身上出了很多汗,把内衣都湿透了。我艰难地把身上的衣服全脱光,蒙这被子,眯着眼,苦苦盼望天早早亮了,偶尔小睡一会儿,也总是噩梦,总是梦见自己在拼命地跑,身后的大地在一块块地坍塌。倒是临近天亮,我眯着了,醒来时,宿舍竟空****的,没有了人。自从前几天张国荣和孙喜玉在会上闹了那么一场,男生几乎没有睡懒觉的了。反正中午有的是时间睡觉,早晨多睡会儿少睡会儿都没有人在乎。
我起床时,发现自己虚弱了很多,坐起来都感觉浑身无力,头晕得很。我把枕头放在栏杆上,靠着枕头呆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艰难地穿上衣服,只是这点动作,我就又出了一身汗。把感冒药找出来,加倍吃下,我又昏沉沉地躺在**,总是半睡半醒的状态。
外面天已经晴了,虽然天上还是有很多的云朵,但阳光透过窗户,映射进来,屋子显得赫亮了许多。
不知道躺到了什么时候,浑身又出了一身汗,汗出完,人反而清爽了许多。爬起来,把里面湿透的衣服换下来,挂在上铺的栏杆,又昏沉沉地开始入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许是一会儿,也许是很长时间,我躺在**已经没有时间感念了。有人进屋子,也有人跟我说话,我就是不想睁眼,哼哈着应了两声,告诉他们,别打扰我,就接着昏睡。记得有一段时间里,宿舍的人很乱,床头前总有人。
我再次真正醒来时,感觉有一只手在我的额头来回抚摸着,凉凉的,软软的,那种感觉很舒服。郝红梅吗?心里有些感动。我睁开眼时,发现竟然不是郝红梅,而是王小芳。
“你怎么在这儿?”我一愣,挣扎着坐起来,头还是有些发晕。
“他们有人来看你,说你大概是病了,我就来瞧瞧你。”王小芳说。
“现在是什么时间?”我问。
“快上第一节课了。”王小芳说。
第一节课?我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该上下午课了。我竟然躺了这么久?“我们宿舍的人呢?”我问道。“他们看见我们来,就都走了。他们说你有病了,让我们小声点说话。老师,你去卫生院看看吧,看样子病的不轻。”王晓芳有些焦虑地说。
“没事,就是感冒了,一点小病,刚才吃了药了,睡一觉就好了。”我停了一下,“刚才都谁来着?”
“十多个人呢,要上课了,他们都走了。”
“你也去上课吧,我没事。”
“我不去,我在这儿陪着你。”王晓芳没有动地方。
“去,你要是敢耽误课,别怪我以后再也不理你。”我厉声说道,可能是声音大了一些,累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哼,逞什么强啊,走就走,不知道好歹。这些都是学生们给你拿的粽子,你看着办吧。”王晓芳说。
我扭过头,这才看见另一个空**竟然摆了十多个饭盒,三四个一摞,摆放了一片。我闭上眼,长长出了口气,心里真的有些感动。
“有人给你们郝老师拿吗?”我问王晓芳。
“不知道,够呛,大家一听说你病了,把粽子都给你拿来了。”我眯上眼,沉吟了半刻,让王晓芳把床底盛衣服的纸箱拽出来,把衣服拿出来,把这些饭盒都装进盛衣服的纸箱里,一共是十一个,纸箱竟然放不下。我沉吟了一下,在外面留了三四个。那时我才看见,竟然还有两瓶罐头。“怎么回事?”我指着罐头问王晓芳,王晓芳诺诺地说:“有一个是常丽的,有一个是我的。”
“谁让你们买的?”我皱着眉头说。
“人家都记得拿粽子,可我家今年根本就没有包,我看常丽买罐头,我也就买了一瓶。”大概是看出我想说话,王晓芳就急赤白脸地说,“老师,你要是不收这瓶罐头,以后我绝对不理睬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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