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名将士与战马,尽数陨灭,无一存活。
原本的阳光大道被一堆如似城墙般的岩石给堵住,故儿使大道的中央出现了一座小山,一眼望去再没有半点通往的可能,而就在这堆岩石底下,血液形同小溪流般蔓延而出,淋漓而刺鼻。
“混账!”曹蒙一声怒骂,脸色难看至极。
他损精兵二十,心情可谓糟糕到了极点,旁边的副将见此,亦是不敢在这种火药关头上前打扰,毕竟后者先前还曾拍马对方怎般怎般厉害,如今若是再上前说好话,那无疑等于火上浇油,自找苦吃。
“全军听令,尔等快快随我前行左边山谷小道,务必在三日内追上那三人,切记要捉活的,本将要活拔了他们的皮,然后五马分尸!!”曹蒙怒气冲天,暴跳如雷,突然下令道。
后面骑乘在战马上的二百八十名士兵闻言,面色惊变,随即便展露出一丝血腥凶煞之意,高亢齐声回道:“是,将军!”
“快些出发吧,趁那三人还未跑远,此番要活寡了他们!”曹蒙怒发冲冠,看着将士们挥舞着手中的马鞭,随之自己也是直向山谷前行而去。
……
……
幽幽山谷中,此刻的林易三人早已甩开了曹蒙大军一段距离,然而便在此时,山谷竟莫名宽广起来,而且就连马蹄下的溪水也开始变深,像是原本的小溪瞬间变成了一条大河,河水更是滔滔不绝。
“看来这条道,不好走啊!”林易奇在大黑马的背上,看着眼前那逐渐变深的河流,感慨说到。
“我们不能在河中走了,不然河水必将越来越深,到时必定会淹过马背,直至我们也一同都被水淹死。”闰安骑在马背上,着急说道。
他身为凡人,此刻早已感受到何中的流水急湍,而且他座下的大棕马本是不如前面两匹来的那般结实,连续奔波二十多天,不说人有多累,即便是马也早就累了。
“河边有一条小道,我们上去行走吧,切记要注意岸边岩石,万不可被滚落的巨石砸中。”林易脸色凝重,缓缓说道。
“先前地动山摇,想必是那些人闯入了另外一条道路,看不出来你的一丝布缕也能杀人。”师姐淡淡说到。
她骑着大白马,行走在林易边上,微冷的眸子稍有缓和,语气里带有一份赞赏。
“这还得多亏师姐先前阻止我走那条道啊,不然那条破布缕可就得杀了我自己了,不过那群人可真够傻的,明知这条大道上有马匹驶过的痕迹不追,非得去走那条连我们都不敢涉足的道,这都是他们自身找苦头吃,完全咎由自取,与我可毫无干系啊!”林易幸灾乐祸,有些得瑟说道。
“还说我杀人不留情,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师姐听到林易找理由,满是不屑,口中嘲讽说道。
“师姐此言差矣,你之前所杀得人,那完全都是有血有肉的男儿,而我此番不过只是扔了一块破布,又没有动手杀他们,哪里能够相比?”林易一脸无谓,表现的一本正经,细细解释说道。
“你可真够无耻!”师姐闻言,便是冷笑一声。
“我又哪里无耻了,你再说我无耻,我可就要怒了!”林易听到师姐直接数落于他,心中不知为何十分不悦,当下便是大怒说道。
“你怒啊,你是想和我过上两招?”师姐眸光发亮,认真地看着他,接着说道:“其实这二十多天以来不曾动手,我还真有点怀念比试的味道,你若有兴趣,我们随时都可以动手的。”
“额,我哪里有说要与你比试,师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污蔑人也不带这样的,你可不能随意扭曲我的意思啊,我这个人没什么缺点,但就是太老实了,你总不能欺负老实人吧?”林易突然间泄了气,但说着说着便又臭屁起来,跟在他们身后的闰安听此,口中一时没憋住,竟忍不住的呲笑起来。
听闻后方传来笑声,林易很是敏觉的回过头去,他看着闰安正捂着嘴巴,狠狠说道:“闰安,难道你想和我师姐过两招吗?”
“我?我哪敢,她吹吹气就能灭了我,你可别把事情扯到我的身上,我现在只想早点到家而已。”闰安急忙解释,生怕自己回答的晚了,而且就在此时,他的后背也在冒冷汗,心中更是暗恨林易这厮竟如此小心眼,他不过是笑了笑,便差点被对方给扯到师姐的比试上。
他要是与师姐比试,那还需要吹气?
“难道你自己胆怯,还要把事情扯到凡人身上?先生收取这么多学生,我真怀疑他此番为什么偏偏会看中你,像你这么无耻的人,我看还不如那个什么陆家的公子。”
“师姐你可不要玷污我名声,陆小奎那厮如何能够与我相比,不过就是长了张女人的脸,有什么值得得意的,况且我还不屑长这种脸呢。”林易骑在大黑马上,气氛无比,他接着说道:“难道师姐也喜欢陆小奎那种类型的男子?你可别和唐师姐一样啊,我可是一直视你为楷模的,而且你身为大修行者,眼界可不能低了。”
师姐没有理会林易后面的话,而是缄默了良久,最后认真问道:“什么是喜欢?”
面对师姐的疑问,林易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外星人,不被世人所理解。
他知道自己的师姐是个无比固执并单纯的人,但他远远没有想到自己这位看似如同地雷般一碰就炸的她竟然可以单纯的这种地步,而且根据对方此刻之言,他隐隐感觉到了对方竟是个感情空白的家伙。
所以,在林易面对这种问题时,他便要以一个作为现代化人类的角度去解释这种问题,这样方能解释出一定的效果。他清秀的脸庞蓦然闪过一丝坏笑,口中淡淡说道:“喜欢便是对某些人有好感,比如师姐在看见我时,心中有没有就想笑?”
“想笑?有一点点,不过那是因为……”师姐欲言又止,表现的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林易见此,心中好奇十分,其深邃的眼睛都蓦然间明亮起来,他急忙追问道:“师姐因为什么?”
“你确定要知道吗?”
“哎呀,师姐你就别藏拙了,赶紧说吧,可急死师弟了。”
师姐见对方如此,其清澈的眸子却突然变得无比平静,她转头看了看侧边的林易,随后十分认真说道:“因为你很可笑啊,难道你自己不知晓?”
哐当一声!
脑中像是突然被一道惊雷给劈中,林易差点没从大黑马上摔落,而且便在此时,他那满眼希翼的眼里尽是木然,仿若变成了一具没有任何色彩的雕塑。
良久后,已经被冻结的林易才缓过神来,他无比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伤感说道:“太损人了,师姐你太损人了,你将我的自尊心置于何地,你这是在践踏一名先生亲传学生的尊严,你要让墨砚画坊的脸面往那搁!!”
看着对方那摆在脸上的语重心长之意,看着对方那眉目紧锁时的认真语气,又看了看他此刻竟毫无半点做作的样子,单纯的师姐似乎感受到了对方口中所道出的严峻感。
于是,她不禁蹙眉微微思量了片刻,有些顾忌的轻声说道:“我刚刚是不是说的有点过分了。”
林易闻言,心中暗道自己的演技成功,顿时大喜;不过他作为无耻之徒,心中的窃喜又哪里会被师姐看出来,所以他依旧面不改色点了点头,带有伤感说道:“嗯,过分的实在有点多了,师姐可真是一语将我之心碎了一地红花啊,都疼死我了。”
林易说完,又顺手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表现好像真是被一把利刃插过那般疼痛。
师姐见此,不禁觉得自己这个师弟有些恶心,当然,对于一个纯洁的她来说,刚刚才伤害对方,此刻是怎么都不可能再对其造成伤害的,所以她挑了挑秀眉后,便好心问道:“那师弟觉得该如何办?”
“师姐不用担心,我这个人其实优点也蛮多的,比如我的免疫力就非比寻常,像师姐口中的这点打击,我揉揉胸便好了。”林易突然面露微笑,脸上展现的一片猥琐得瑟。
“师弟所说的免疫力又是什么?”
“免疫力啊,免疫力就是一种防攻击的能力,这是一种非常高深的修行法门,师姐若是有兴趣,师弟找时间可以亲身教导你噢,而且我可以保证,这门修行之法连先生都不会,嘿嘿,师姐要不要学?”
“不要学!”
“师姐怎么不要学呢?这个机会对你而言,可谓是可遇不可求啊,若不是我见师姐本身天赋极佳,哪里会肯交?”林易见对方不上当,当下便装作满是不屑,缓缓说道。
“林易,免疫力真有你说的这般好,还可以防攻击能力?”身后的闰安一直在听他们讲话,颇有兴趣问道。
“那是自然,但凡只要学会这门免疫力的人,那可是谁都伤不了啊!”林易听闻,傲然回道。
“那不如你教我吧,我愿意学!”
“你不行,你没有我师姐这么好的修行条件,我教你不起。”
“我用烤肉之法来换免疫力的修行之法,你觉得如何?”
“嗯,其实你根骨也是非常不错的,那就等我们抵达大坝村时,我再破例为你优先考虑如何?”
“那便多谢林兄弟了!”
“闰安兄弟无须多礼,这都是先生教导的好,正所谓因材施教有教无类嘛,哈哈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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