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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十年,一个璀璨夺目的年代,杜睿前世在诵读这段历史的时候,都不禁要被大唐的繁华所折服,再扫除了一切内忧外患,修生养息的数年之后,大唐正是从这时出发,开启了一段让后世无数人都称颂的贞观之治。
远离了长安,远离了大唐的政治核心,杜睿也少了很多烦心事,虽然尚且不能亲身加入到创造这个辉煌盛世当中,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未免惋惜,诞生能亲眼目睹大唐逐渐的走向繁荣昌盛,杜睿依然对身边发生的一切感到无限欣喜。
听雨轩内,杜睿倚着栏杆,看着雨滴打在湖面上,雨声虽然稀稀落落的,但是到了杜睿的耳中,此刻缺陷的格外安静。
“少爷!”黛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杜睿的身后,将一盏茶放在了杜睿身边的石几上,轻声唤了一句。
杜睿回头,见是黛玉到了,不禁一笑,他很喜欢这个柔弱的女孩儿,有的时候,杜睿都怀疑她是不是也经历过转世重生,不然的话,怎么会将《红楼梦》当中的那个林黛玉学了一个十成十。
“你身子不好!怎的不在房中歇息!这些事,让元春她们几人来做就好了!此时正值雨季,别再犯了病,就不好调理了!”
黛玉听着杜睿关心的话,心中不禁一阵悸动,面上也映出桃红色,道:“少爷!近几日奴婢身子已然大好了,若是连这些小事都做不来,奴婢在府中岂不是成了吃闲饭的了!”
杜睿闻言一笑,摇了摇头,见黛玉还是站在他身旁,便道:“有事吗?”
黛玉闻言,心中不禁一阵烦闷,暗恼自己嘴笨,不像姐妹们一样会说话,平日里见宝钗和杜睿每次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有说有笑的,可轮到她的时候,却完全变了样子,总是说不上两句,就相对无言,这让她的心中好像针扎一样的痛,自打进了杜府,她便将一颗心都扑在了杜睿的身上,对于自己的身世,她也清楚,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如今杜睿更是被太宗指婚给了安康公主,一个是大唐最尊贵的公主殿下,一个是流离失所,被杜睿收留到了府中的下人,奴婢,这其中有着天大的差别,在宝钗的规劝下,黛玉如今倒也没有了那般妄念,只是希望能时时的留在杜睿身边,早晚能见得到面,至少让杜睿心中能有她一点点位置,她便心满意足了,只是现在看来,便是连这点儿小小的要求,似乎都很难实现。
黛玉的心中苦闷,低声道:“是杜贵大叔回来了,如今正在前厅候着!”
杜睿闻言,心中不禁一动,暗道:可算是回来了!
当初杜睿在这杜家堡里开了那么多作坊,全都交给了杜贵打理,到如今,那些作坊也已经一再的扩大规模,单单在杜睿那些作坊里工作的人数便已经超过了五千余人,便是放在后世,以杜睿这般规模,都可以称得上是个大资本家了,当然这也都是受到了生产技术,生产方式的局限。
如今杜睿的七宝斋已然开到了大唐的各个角落,便是西域的一些国家,也能看到七宝斋的影子,公子纸,墨镜,糖,玻璃制品,镜子等等商品,为杜睿带来了巨大的财富,俨然已经让他成为了大唐首富,说是富可敌国也不是妄言。
贞观八年秋天的时候,杜睿便派杜贵远行,出西域,前往欧罗巴洲,如今时间过去了一年多,杜贵总算是回来了!
之前的这段时间,杜睿一直都在计算着杜贵的行程,感觉也差不多应该到了,可是却始终不见踪影,这让杜睿不禁暗暗担心,这个时候,不同于后世,根本就没有及时的通讯仪器,再加上此行,要经过高唱,吐谷浑,以及西域众国,虽然此时因为大唐的兵锋震慑天下,那些西域的国家,对大唐商人倒也不敢留难,但是杜贵此行带着的货物可谓价值连城,难保那些西域的小国不会心存歹念,再加上语言不通,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
再加上此时东欧,北欧尚且还处在一片梦寐之中,杜睿给杜贵的地图也不近详实,万一杜贵走错了路,没有到达拜占庭,反而去了别的地方,那其中的危险可就不言而喻了。
好在虽然延误了些时日,但杜贵总归还是回来了,这让杜睿这些日子悬着的心也总算是落了地,赶紧起身,朝着前厅赶去。
到得前厅之时,杜仲一家人已经都在了,正拉着杜贵叙话,看到杜睿到了,杜贵忙上前见礼:“少爷!杜贵幸不辱命,总算是回来了!”
杜睿心中也是激动,拉着杜贵的双臂起身,仔细的看了看,见杜贵脸上已经需起了络腮胡须,面色虽然因为风吹日晒,变得微黑,但是整个人却精悍了不少,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铁塔一般。
“好!好!回来便好!回来便好!快来和我说说,此行的见闻!”
杜睿拉着杜贵坐下,此时杜云莲这个专爱凑热闹的也过来了,就好像平时听杜睿说故事一样,找了个好位置,一双大眼睛烁烁放光的看着杜贵,等着开场。
杜贵有些不自然的道:“少爷!小人拙嘴笨舌的,便是讲也将不通透,不如还是让韦先生来说的好!”
杜贵所说的韦先生,乃是当初杜睿初到杜家堡时,上门自建的一个年轻学子,姓韦,名铄,字行之,杜睿开始见他文采不错,特别是不死读书,对时事颇有见解,便本不想留用,怕耽误了他的前程,但是韦铄执意要入杜府,甚至连续两日立在门前,不吃不喝,杜睿无法,只好留他在府上做了个账房先生。
贞观八年时,杜睿派杜贵远行欧罗巴,韦铄便自告奋勇,要一同前去,杜睿见他意志坚定,便只好同意了。
杜睿听杜贵这般说,便道:“既如此,快去请韦先生前来!”
对于韦铄,杜睿从来都不曾将他当成府中的下人看待,当初也曾有名言,但凡找到了好去处,来去自由,而且此前和韦铄评论时事,二人倒也相得益彰,再加上年岁差的不错,便成了挚友,方才只顾见到杜贵激动,却忘了还有一个韦铄。
时间不长,韦铄便到了,和杜贵一样,也黑了不少,当初那个温文尔雅的青年,此时也变了模样,一路的风霜,让他看上去老了不少。
“少爷!韦铄见礼了!”
杜睿笑道:“行之兄不必如此,你我是朋友,这般称呼反倒生分了。”
韦铄闻言,却板着一张脸道:“礼不可废!”
杜睿顿时一阵无奈,这个韦铄什么都好,而且对很多事情看的都十分通透,也十分豁达,唯独这性子实在是让人无奈,刻板的很。
“好!随你吧!坐!你来说说此行的见闻!”
韦铄一听到这个,心中不禁对杜睿异常感佩,当初临出发之时,杜睿便曾经交给他们一些欧罗巴洲此时的人文风貌记载,当初韦铄还以为尽皆妄言,可是没想到真的到了那里之时,才发觉,居然与杜睿所说相差无几,心中对杜睿的敬仰,顿时更深了些,直接将杜睿当成了人们口中的文曲星一般看待。
“多亏少爷,在下当真不虚此行,西域的人文风貌,不需在下多言,在下便说说这欧罗巴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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