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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伊设想过不少次他踏入这座英国巫师界著名城堡的可能,这个世界没有参观学校的说法,唯一允许外面的人进入的机会是三强争霸赛。
总的来说,从魔法部这个方向动念头没错,不然就是参观比赛得到的席位多半也是户外的,就跟之前黑湖边的草坪待遇差不多。费伊确实有遗憾的想为什么出现在回魂石戒指里,如果是个小孩,说不定还能混七年学上。
——此时他看着天花板上漂浮着大光球,彻底无语了。
这是他仔细记住咒语后,试着使用了一次荧光闪烁,效果跟晚会烟花差不多,冒出一个巨型光球,随后干脆的爆炸,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不过在场的巫师都感到一阵魔力震**。
就像普通人的气血翻腾,很不舒服。
呃,幸好伊露维塔只是让他做一枚戒指,如果真的跑到学校里来,凭这体质也知道没救。大能者米尔寇伪装一个凡人小孩,连毕业都毕不了,这都多悲催。
“咳,看来我不适合巫师的咒语,我在城堡内将不使用它。”费伊对坐在校长办公室内的教授们说,当然这并不是霍格沃兹的全部教员,斯内普不在据说在熬魔药,特里劳妮不愿走下天文塔,魔法史幽灵教授也不在,对宾斯教授来说这些同事最终都会离开,而他将会与这座城堡永远在一起。
许多教授都见过费伊,但是他们的表情与麦格教授如出一辙,都是沉默的打量,然后用不赞同的目光看邓布利多。
——霍格沃兹再缺教授,也不能找一个魔法生物来吧。
还是一个魔法部认为危险度很高的家伙,各种来历不明,再说麻瓜研究学这种一般巫师都不精通的课目,给一个魔法生物教好吗?又不是保护神奇生物课!
现在霍格沃兹教占卜学的除了特里劳妮,还有马人费伦泽,擅长预言星象的马人来做教授都让魔法部发来抗议函无数次,尤其眼前这个还被怀疑是霍格莫德公共壁炉爆炸案元凶……
“如果我没有估计错,战争很快就要来临,我衷心的希望霍格沃兹不要成为战场,但是这一点很难办到。”白巫师靠在宽大的高背椅上,看着众人,“如果我们保护了孩子们的安全,却不能给予他们知识,战争又不能在短时间内结束的话…孩子们很危险,你们的处境更危险。”
布巴吉教授的遭遇已经证明了霍格沃兹最危险的职位不止是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费伊擅长布巴吉教授留下的这个空缺…”
费伊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
他会懂得那些事情,是伊露维塔为了让米尔寇认识错误的吧,没想到今天还能用来混工作,瞧这命途多舛变化莫测,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干什么”,连神都不知道!
“…我也相信他清楚的了解局势,他自己以及霍格沃茨。虽然我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邓布利多说。
费伊努力回忆,没发现自己露出什么破绽啊。
他疑惑的看白巫师,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尖叫棚屋。”邓布利多眨了下眼睛,“最初在霍格莫德,你的表情告诉我,你知道那个地方。海格对那栋房子的具体事情都是从哈利那里听来的,而我相信哈利不会在黑暗禁林里对你说起这些——那是你们唯一有长谈的机会。”
“这证明了什么?”费伊感到这说法太牵强。
“尖叫棚屋的名字…无论知道还是不知道它的人,都不会随便答应去住。”变形术教授严肃的望过来。
“以及,我提到这栋屋子是校产的时候,你甚至没有提出反驳。”白巫师用手指点了一下桌上的羊皮纸,补充了一句,“在‘那种’情况下。”
听到要求赔偿,都没有质疑,尖叫棚屋在一般巫师看来,是一栋闹鬼的房子。虽然它在霍格莫德,又荒废了,正常逻辑判断没道理它是霍格沃兹的校产…只有知道这栋房子是为什么建造,以及它根本不闹鬼的人才是这样的反应。
费伊感到挫败。
所以说,他早就怀疑索伦别有用心,根本不是被米尔寇拐骗来的(喂)。以米尔寇的水准,乱侃欺骗一时可以,长久必然露出破绽。在阿门洲教唆精灵叛神的时候,还没成功就被驱逐了,后来的事完全是怀疑的种子撒下后的结果。
面对一双双疑惑好奇,甚至警惕的眼睛,费伊想了半天,只能摊手:
“对于你的结论,我不懂,也无法解释。如果必须解释,我只能说——魔法是奇妙的。命运更…无法理喻!”
费伊想想,还是不敢说伊露维塔的坏话,天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我已经为我会惹事的属下找了份适合他的工作。”费伊毫不犹豫的把罪名扣给炎魔,他相信如果到这个世界来的人只有他,早就能享受安稳舒适的生活了。
至于现在…曾经在霍格沃兹任职这份光荣履历也不错。
费伊默默想,阿尔达再不好米尔寇再渣,至少黑暗魔君不用混工作,直接窝在安格班或者魔多,都是好选择。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消失了,家养小精灵送上来的果汁很不错。
浓厚醇正,这享受上哪找去?
他没注意到教授们全部悄悄松口气,夏天的时候他们就看到费伊只吃了水果,魔法生物的危险程度有时候与食谱有关。
“再过一周,就是圣诞节期间,我希望你可以试试,麻瓜研究并不好教…对不起,你坚持要让孩子们直接称呼你的名字?”麦格教授问。
费伊真心想说自己有姓的,只不过…
阿尔达就是这样,众神与精灵都没有姓,只有许多个不同的名字。不过真要选一个用来做姓氏的话…
“安格班。”费伊咕哝了一声。“这是我从前住的地方。”
“……”显而易见没人听说过。
费伊早就想到了自己不受欢迎,不过他本人对这点无所谓,等到教授们全部离开后,他才对白巫师说:“看起来,你的决定并不怎么得到认同。”
“这很正常。”
邓布利多身前是一杯蜂蜜水,他的眼睛隔着杯子与眼镜的双重玻璃,显得有点难以琢磨:“人们喜欢坚持自己的想法,谁都一样,他们不会与我争辩只不过因为我是一个老人,而不是通常情况下我是对的——尽管其实我想这么说。”
老校长很快又说:“你喜欢这座城堡。”
“啊?”
“人的眼神,无意识的动作,会暴露很多东西。这些你第一次看见霍格沃兹的时候我就清楚的知道。”
费伊感到好笑,直接问:“那你给索伦的评价是什么?“
邓布利多看着他,发现费伊完全是用开玩笑的态度随口说的,于是深深的皱眉:“他很危险,也很固执。”
“没错,但很笼统,这样的话谁都会说。”费伊隐隐开始较真,
“他只看得见他想要的东西,这才是最危险的。”
眼睛里像是有一团不会熄灭的火?费伊不自在的想,那好像是米尔寇的神源本质,索伦盯着他的时候,他总感到这样犀利的目光,恰好证明了索伦没有丝毫沉迷。
米尔寇会怀疑索伦试图取代黑暗主宰的地位,不是毫无缘由。
“他只是一个妄想者!”
费伊愤怒的说,很快他又没了脾气,喃喃自语,“其实我也是。我曾经认为他与我最相像,现在看来无论是谁,都会有抽风…我是说不理智的时候。”
——不,你们只是不会相处。
活了一百多年的白巫师不出声的想。
有强大能力与才华的人,愈不肯在重要的人面前低头或妥协。同样愈是有力量的人,愈不能忍受眼前的世界,他们总希望改变什么,并且相信自己有能力做到。这往往是一切悲剧的主因。
“试着给他一个博格特吧!恐惧的事情,与战胜恐怖的办法。”白巫师愉快的说,“有些小东西的作用往往超乎想象。”
费伊发现这个想法他也有过。
一个维拉给一个迈雅找点麻烦还不容易!就算索伦到了食死徒那一边,他也有一百种方法能够破坏那边的关系。鉴于他清楚的知道食死徒与伏地魔的很多事情,又知道未来战争的结果。
费伊又含糊说了几句话,就兴冲冲的离开了校长办公室,他在本性上对干破坏,与挑拨信任这种事非常热衷。
当石雕缓缓合拢后,邓布利多才将压在书桌上的一张羊皮纸揭开。
“霍格沃兹教授聘书。”
圆圈套圆圈的字体,只写了三行字。
现在邓布利多重新打开,用蘸了绿色墨水的羽毛笔重新写下费伊.安格班的名字,但是组成名字的墨水很快就变得一片模糊。
书写魔法契约的羊皮纸是特殊制造的,如果是冒用的名字,会在最后签署名字的时候发出红光,提醒此契约无效,但是连写都写不上去的名字……
“这比我想的更糟糕,福克斯。”
梧桐架上的凤凰扑了下翅膀,歪头看着白巫师。
“就是圣诞节…”邓布利多自言自语。
伏地魔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他一定会要求什么。从圣诞节发生的事情,就能判断那只黑猫(…)有没有到食死徒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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