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凭空出现了块牌匾

青春无故事 九、凭空出现了块牌匾

“后来呢。彭苇依然追问。

我没有兴趣说下去,淡淡地说:“没有后来了。”

彭苇抿嘴笑了,似乎知晓一切的样子,这个表情让我有些恼火。彭苇追问的是昨天我在饭馆打架的事,她的追问让我有些反感,没事干嘛老缠着我?说实话,那场架完全是可以不打的,但那一段时间我一直在走“背运”,一股火窝在心里太久了,不发泄出去,我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只不过架是打过去了,心里反而更有些窝火。

“你听谁说的?”我冷冷地问。

“重要吗?”彭苇似乎丝毫不在乎我的情绪,总是那种我就吃定了你的样子,让人急不得恼不得。我耸耸肩,“无所谓,你不说我也知道。”

我的目光越过一段距离,落到不远处车厢口的王永强身上。恰好,王永强也向这边望来,面无表情,两只手扶着一块大牌匾。坐在身边的彭苇欠起身,也顺着我的目光向王永强望去。王永强点点头,似乎在示意彭苇过去。彭苇马下又坐下,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我在王永强脸上看出一丝的失望,我忽然涌上一股“报复”的快感,索性将身子又向彭苇那边挪了挪,和彭苇的身子挨在了一起。彭苇彭建先是白了我一眼,又“噗嗤”一笑,并没有躲避。

火车平稳地行驶着,早已经出了市区。外面飘着小雨,淅淅沥沥的。从我们上了火车,雨就又飘落了下来。不知道行李是否及时装上运送车,不会被雨淋吧?五月的田野在雨中有些迷离,那些嫩嫩的绿早已压抑不住了,扑入人的视野,把心撩拨得痒痒的,隔着一层玻璃,那些青草和泥土的气息也拥你入怀了。

我们乘坐的是慢车,车上的乘客并不多,空座不少。我们一行十三人各自上了火车,各自找空座随意地坐下。我走过一个车厢,找了一个无人的座位坐下。算对面四个座位,只有一个中年男人,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同车厢的还有不远处的郝春秋和赵一江,车厢口的王永强。彭苇进来的最晚,经过王永强身边时,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彭苇就朝我走过来,“里面点,来美女也不知道让座啊!”彭苇真的在我身边停了下来。我有些诧异地望了望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坐王永强身边,偏偏找我。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我站了起来,让彭苇坐在了里面。

我不明白彭苇为什么对我打架的事那么感兴趣,坐下后就追问,我并不想说这个事,便敷衍她,她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看不出我的不耐烦?

早晨刚跟影子和好,可是,转眼她就开始躲避我,还有比这更烦心的事吗?面对彭苇,我真的无心说什么,哼哈着应付着她,偏偏她似乎兴致很好,丝毫也不在乎我的冷淡。

董老师走进这个车厢,在王永强身边弯下腰说些什么,王永强则笑着不停的点头。我望着董老师胖胖有些笨拙的身子,皱了下眉。郝春秋向我这边望来,彼此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我的动作引起彭苇的注意,又欠起身子,恰好董老师向这边望来,彭苇马上向董老师打招呼道:“董老师,坐这边来吧。”董老师招招手,又和王永强说什么。我不快地皱起眉头,瞥了彭苇一眼,扭过身子,不再理她。

彭苇显然看出我的不高兴,用胳膊碰了碰我。我看了她一眼,她吐了一下舌头。

董老师还真的来到我身边,我恶作剧似地站起来,“董老师,来,坐这边吧。”我把自己的位子让给了董老师,让他坐在了彭苇身边。彭苇狠狠白了我一眼,我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坐在了对面。这个座位上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看就是农村的,对于我们的到来始终是沉默的态度,似乎在观察我们。

“岁数大了,腿脚不方便了。”董老师叹了口气说,随手锤了两下。

你的腿脚什么时候方便过啊?我腹诽了一句。

彭苇笑着说:“你这还算老啊,不是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吗,董老师可正是黄金年龄。”看看,人家嘴多甜,多会说话啊。我笑着看彭苇,彭苇还是那样的笑。

“不行啦,看看你们,真让人羡慕啊。”

“我们这些小毛头有啥可羡慕的。”

“这正是你们让人羡慕的地方啊,我想毛躁都毛躁不了,哈哈。”董老师边“哈哈”,边把眼镜拿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餐巾纸,细细地擦拭。

“哎,老才,玩牌去了!”郝春秋的声音传过来。我回过头,看见郝春秋站起来向这边招手,看我站起来,又挤了挤眼。我本来就不想和董老师呆在一起,便对董老师说:“董老师,你先坐,我过去一趟。”

“去吧,年轻人嘛,玩玩牌不是坏事。”这次,董老师很友善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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