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零又返沙丘

一二零、又返沙丘

红|袖|言|情|小|说我没有想到有病的郝红梅又来到教室,何苦呢?

郝红梅照旧去辅导葛宏文,看着她,我只有苦笑。我又在教室呆了一会儿,就走出教室,没意思,是啊,真的没意思!漫无边际地在校园转了一圈,在操场上,看见孙喜玉和他们班的男生在玩篮球。孙喜玉招呼我加入战团,我也没有推辞,脱去外衣就上了场。

一身臭汗之后,也就到了放学时间。吃晚饭时,又没有看见郝红梅,犹豫了一下,也没有给她买饭,肉包子,买了她也不会吃的。回到宿舍,屋里都是学生,也不知道是哪个班的,本想洗洗澡,也只好作罢。转身出来,上了楼,没想到楼上也满着,几乎都是我们班的学生,常丽、谢志敏、葛宏文、秦小珍这些去爬山野炊的学生几乎都在,还有刘永刚等几个没去爬山的男生,乱哄哄的,看着我都觉得心里发窄。几个男生在玩纸牌,女生围着郝红梅,谈笑风生的郝红梅,这时似乎一点病容也没有了。

“你们把牌收起来吧,别玩了。”我沉吟了一下,还是制止了那几个男生。我不想让他们太放肆,传出去免得名声不好。几个男生看了看我,又看看郝红梅,没有再接着玩,但也没有马上放下手里的牌。“把牌收起来。”我沉下脸,又说了一遍。几个男生有些讪讪地把手里的牌放下,刘永刚把牌慢慢收拾好。

“他们玩会儿就玩会儿吧,又不是在学?!焙潞烀酚行┎宦囟晕宜担?br

“在哪儿也不让玩,学生就是学生。”我面无表情地说,郝红梅看了看我,没有再说什么。

也许是我的语气过于严厉了,几个男生站起来,都围到郝红梅的身边。我一个人站在人群外,没有理我,我索性就躺在彭苇的**。

期间孙建军和彭苇都回到宿舍,看着满屋子的学生,两个人又出去了。临走时,彭苇还忘不了小声说一句:“躺我的床是要收费的。”

“是白天躺收费,还是晚上躺收费?”我小声问,撇着嘴笑了一下。

“都收费。”彭苇顺口回了一句,看见我的笑,似乎恍悟过来,指指学生,又用食指在脸上做了一个“丢”的动作。我看看学生,没有人注意我们,便得意地摇摇头。

彭苇笑呵呵地走了。我把注意力转移到郝红梅和学生身上,他们似乎正在谈论开欢送会的事。我听了几句,便皱起眉头,打断他们的话:“别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开不开欢送会不是你们应该关心的事,更不该你们提议。”

“方老师,高老师如果不开的话,我们自己开。”谢志敏愤愤不平地说。

“不行,你们任何一个人也不许向高老师提这件事,更不允许你们自己张罗这件事。高老师愿意开就开,不愿就不开,谁也不许可多事,否则,你们开,我也不去。”

我说的很坚决,我的自尊心决不允许我做出任何带乞求色彩的事情来。我宁可舍弃所有学生的好意。

“可是,其他的班都开,我问过了。”常丽不忿地说,“凭什么我们就不开?反正我不甘心。”

“你们的心意我们知道了,还是那句话,此事别再提了。”我坐起来。

学生们一时面面相觑,谁也不再吱声,都看着郝红梅。郝红梅低着头,刚才的兴奋似乎不见了,捂着嘴,轻轻咳嗽了两声。

我不想再呆下去,起来,走出屋子。

男生宿舍还满是学生,无法呆下去,我只好又出来。站在走廊里,心里一时茫然,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信步走出门口,实在无处可去,只好向学校走去。走进学校大门,我突然又不想见那些学生,便匆匆向实验室走去。我没有想到的是,彭苇一个人在实验室呆坐。“孙建军呢?”我问。彭苇和孙建军是一起出来的,怎么就剩下她一个人了。“他们学生找她,跟学生去了。”彭苇回了一句,就把最闭上,不再说什么了。我坐在她的对面,一时也无话可说。两个人大眼对小眼,看着对方,好一会儿后,两个人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老才,你带我去你说的那个沙丘吧,我实在懒着见我的学生,可是又没处去。”彭苇说。

“有些晚了吧?”我望了望窗外说,夕阳红红的,还赖在西山头上,迟迟不肯走,远山透过暮霭,在这时呈现的是黑色,那些房屋,那些树木都静默在这暮色中。

“不晚,离天黑最少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再说,回来晚点就晚点吧,反正也是打发时间。”

我看看彭苇,也许彼此都是那种无聊的心态吧,我默默点点头。

彭苇坚持两个人只骑一辆车子,“你是不是把我当成现在版的祥子了?”我对她说。

“你当祥子,我就暂时当一会儿虎妞,这样总可以了吧?别吃一点亏就受不了,好歹是个男人。”

“你暂时当一会儿虎妞我就占便宜?你就吃亏了?得了吧,形式上的便宜,不要也罢。”我故意逗弄她说。

“哈哈,你还其他的想法啊.”

“有啊,把形式化为现实就可以了。”

“好啊,只要你有那个胆子,你不怕,我怕什么?”彭苇笑着说。

推着车子出了门口,恰巧遇见小郝和张玉,“两位美女,我们去一个好玩的地方,热情的邀请二位一同前往,如何?”我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好玩的地方?”小郝马上就来了兴趣。

“你去就知道了。”

“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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